这样活着受折磨,比死亡更令人痛苦。

“是不是阿言和你说什么了?”沈氏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张口试探。

顾莞宁点点头:“是。我听闻沈五舅舅一声不吭地领着沈表姐离开侯府,心里十分诧异。所以特意去正和堂,正巧遇到阿言在和祖母说话。我问起了沈表姐离开的原委,阿言将一切都告诉我了。”

沈氏心中倏忽一沉,咬咬牙说道:“你就别卖关子了。阿言到底是怎么说的?”

“母亲为何这般紧张?”顾莞宁不答反问:“莫非是做过亏心事,怕别人察觉不成?”

沈氏色厉内荏,强撑着应道:“胡说八道!我行得正坐得直,何曾做过亏心事。”

顾莞宁挑了挑眉:“母亲既然没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这般心虚不安?”

沈氏咬牙苦撑到底:“我是怕你捕风捉影胡乱猜疑,伤了我们母女之间的情分。”

沈氏原本以为顾莞宁会追问不休,没想到,顾莞宁很快便偃旗息鼓了:“既是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母亲好好歇着吧,我回去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她竟然就这么走了?!

顾莞宁这么好打发,沈氏不但没放心,反而愈发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