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世子绝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当着他的面说这些,摆明了是在装模作样。以为他是傻瓜不成?

魏王世子心中哂然,口中却未说破,只道:“我们两个都这般着急,启堂弟忧心重重也是难免的。”

韩王世子又叹道:“只盼着大堂兄别被气出个好歹来。皇祖父一向最疼他,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皇祖父也会寝食难安。”

魏王世子接过话茬:“吉人自有天相。大堂兄福泽恩厚,一定能撑过去,不会有事的。”

“说起来,今天的起因还在顾二小姐。”提起那个光芒四射令人不敢直视的顾莞宁,韩王世子的话语里多了一丝异样:“可惜这般出众的少女,和大堂兄大概是有缘无分了。”

魏王世子立刻皱眉:“这等事情轮不到你我议论,还是慎言才好。”

兄弟两个各自唏嘘几句,才回了寝室歇下。

两人各自的真实心情如何,其实可想而知。

平日有太孙压在众人头顶,齐王世子也格外优秀出色,他们两个不免被映衬得黯然无光。心里暗暗憋着一股闷气。

现在见到齐王世子和太孙正式撕破脸皮闹翻,心里不知有多快意。

最妙的是,太孙被气得病重,齐王世子又被禁足。安平郡王到底还小一些。这上书房里,岂不就轮到他们两个出头露脸了?

……

太子府离皇宫极近,出了宫门,骑上骏马,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安平郡王急匆匆地回了府,连自己的院子也没回,直接就去了梧桐居。

梧桐居里此时一片灯火通明,太子太子妃俱在,李侧妃于侧妃和三个郡主也都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