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诩看着李公公钱公公,心里愈发觉得堵得憋闷。

夏虫不可以语冰!

和他们两个,实在是无话可说。

就在此时,钱公公忽地又说道:“先帝还留了一封信给奴才。说是等皇上接了圣旨以后,奴才再将这封信交给皇上。”

钱公公说着,从贴身处取了一封信出来。

萧诩没接信,厉色问道:“皇祖父到后来连下榻都没力气,何来的力气写信?”

钱公公无奈应道:“这封信是先帝口述,由奴才代为执笔。写完之后,先帝亲自过目,然后盖了私印。皇上若不信,不妨将信拆开一看便知。”

萧诩抿紧嘴角,终于接了信。

信确实是几个月前写的,笔墨早已干透。

钱公公的字不算好看,却也写得十分端正。两张信纸,写得满满当当。

那道遗旨没有半个字废话,充满了帝王的威严和无情,是先帝留给新帝的。这封信,却是一个祖父留给长孙的,话语温和,温情脉脉。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