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忽地抿唇笑了起来:“萧诩,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一句话都不说?”

她素来不喜多言,两人在一起时,萧诩说话远胜过她。有时说些朝堂之事,或是说些儿女闲话,要么就是说些腻腻歪歪的情话。总之,极少有这般沉默的时候。

他脑中神经紧绷,面上露出一个略有些无奈的笑意:“大概是躺得久了,我的头有些昏沉。”

顾莞宁略略蹙眉,立刻吩咐钱大夫:“钱大夫,你来替皇上诊脉。”

钱大夫应了一声,走上前来。

顾莞宁起身退让两步。

萦绕在鼻息间的气息稍稍退散。

他暗暗松了口气,被褥下的手舒来。

钱大夫恭敬地说道:“请皇上伸出右手,草民替皇上诊脉。”

草民?

他目光微闪,在钱大夫略显丑陋的脸孔上打了个转,默默地记下钱大夫的面容。略一点头,伸出手。

……

钱大夫虽然生得丑陋,医术却十分精湛。

钱大夫手指搭到天子的手腕上,用神凝听片刻,很快说道:“皇上脉相平和,并无异样,还请娘娘放心。皇上觉得头脑昏沉,是因为久未动弹之故。可以扶着皇上走动片刻,使气血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