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怕,楚蔷还吓唬她,跟对一个不敢过河的人说水深里面还有大蛇有什么区别?

念头飞转,程钰将又怕又委屈的妻子提了上来,边亲她边道:“我不说好听的骗你,我跟几个同僚打听过,确实有人新婚夜让妻子受了极大的苦头,但那都是粗鲁的莽夫,不顾媳妇只顾自己,温柔的,就开始让妻子疼了会儿,很快两人就都舒坦了,否则怎么叫鱼.水之欢不是鱼.水之苦?憨憨,你见过李从鸣吧,那你看他像不像莽夫,我平时又是如何对你的?你怎么能将我与他相提并论?”

含珠愣了愣,脑海里浮现李从鸣闯新房时的急切冲动,还有当初他在假山后头对楚蔷说的混话,确实就是个莽夫,她的丈夫呢……

含珠想回忆程钰对她的温柔体贴,不知怎么却想起程钰慢条斯理切紫薯球的情形,换成李从鸣的话,八成会一口吞下去吧?

确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李从鸣不顾及楚菡的感受,程钰……想起两人的那些亲昵,含珠本能地相信程钰不会粗鲁对她,如果她喊疼,他肯定会停下来的。

这样一想,身体彻彻底底放松了下来。

“是不是不怕了?”程钰松了口气,笑着问道。

含珠不好意思看他,后知后觉想起他刚刚的话,惊道:“你,你竟然跟人打听这个?”

程钰笑得胸膛震动传到了她身上,低头在她耳边道:“我让陈朔打听的,我躲在一旁偷听,知道你脸皮薄,我怎么会让人误会你怕疼?”

含珠被他温热的气息吹红了脸,乖乖给他亲了会儿,察觉他要脱她裤子,她猛地回神。程钰不容拒绝,扯走她所有衣裳才搂着人哄,“我得确认你不怕我了,憨憨乖,你别多想,只要你不怕我,我马上起来。”

含珠想说她不怕了,但她身体的抗拒瞒不了人。

程钰不急,一手托着她脖子,看她发白的脸,右手领兵在她城门前逡巡,只侦查地形,并不尝试攻门。含珠这座小城天天被他吓唬,早吓破了胆子,这会儿也不知他又学了什么古怪伎俩,竟让她从里到外的颤抖,渐渐的竟有了想主动开门迎他的荒诞念头。

她捂住嘴,杏眼水漉漉地望着他,无声求他快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