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有些事情是没法控制的,夜深人静,柔和的灯光漫进纱帐,含珠看着头顶的丈夫,随着他缓慢的挪移渐渐蹙起了眉。

“不舒服?”程钰额头都是汗,哑着声音问。距离她生子已经快五十天了,没到他承诺的两个月,却到了司嬷嬷说的恢复日子,所以他才忍不住放纵。

含珠不疼,她只是觉得胀,察觉他要走,她几乎是本能地拦了一下,拦完对上他吃惊狂喜的目光,脸瞬间红了个透,一紧张,不用她主动,底下自作主张地留他。

程钰哪舍得辜负美人恩,亲亲她羞红的脸,极尽温柔。

如绵绵春雨,雨势不大却缠.绵,终于歇了,含珠险些化成被雨水滋润过的泥土,娇软无力,慵懒地躺在那儿,闭着眼睛平复。

程钰心满意足地抱着她,脸贴着她的轻蹭,“含珠真好,我好像刚活过来一样。”

因他刻意小心温柔,含珠这次没有哭也没有求,但声音还是有些哑,听他瞎打比方,她忍不住小声嗔他,“难道之前那一年你都没活着?”

“葛先生不是说我是荒草吗?”程钰亲亲她额头,看着她眼睛道,“那前面我都是枯的,得了你的春风一度才重新活了过来。”

这种话含珠说不过他,瞪他一眼,埋到了他怀里。就算是草,也该她是,他是那烧不尽的野火,险些烧走了她体内的所有水。

第二天程钰早早进宫去了,含珠起来时容光焕发,整个人好像新开的牡丹一样娇艳,别说昨晚在外间守夜的如意,就是回下人房睡的四喜,一看到夫人眼角的妩媚就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与如意互视一眼,两人偷偷地笑。

含珠瞧见了,垂眸装不知道,脸上却有点发烫。

房里的事情,当然不希望旁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