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发了,得采办些东西,含珠特意让张叔帮她买了把匕首护身用。

等了很久,外面却没有动静。

含珠不敢下地去看,也不敢喊人,就那样抓着匕首紧张地坐着,直到三更梆子响,里外依然一切如旧,含珠才试探着喊春柳,喊了两声无人回应,也不知春柳是出了事,还是她声音太小春柳没听见。

犹豫片刻,含珠终究还是不敢下地,继续提心吊胆地防备着。

枯坐到天明。

一晚没睡,含珠也没觉得困,看着熹微晨光慢慢照亮屋子,反而深深松了口气。

是她听错了吧?

“姑娘你看!”

春柳醒后去端洗脸水,揉着眼睛开门,发现门前用石头压了两张好似盖了官印的纸,她识字不多,看不懂,急急地送进来给含珠看。

含珠意外接过,低头一看,是两张路引。一份是从杭州府梧桐县到山东济宁,一份到天津。

含珠想到了那人的话,说是过江苏之前,遇人盘查都出示近的,过了江苏,再出示远的。

这样有何意义?

是怕沈泽追到天津,便用一张山东的误导沈泽?也就是说,沈泽不知她们真正的目的地?

那么,那人应该是让沈泽交出官印,他自己写的路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