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脸上没有丝毫动容,“怕她寻死,误事。”

定王不信,盯着他道:“那你为何站在这边偷看了她那么久?刚刚也没有马上回来?”

“前面是拿不准主意她到底要不要寻死,等得不耐烦就去撵人,后面怕她进去后又偷偷出来,所以等了会儿。”程钰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又在定王开口前反问道:“二哥何时变得跟女人一样喜欢胡思乱想了?”

“还不是关心你?”定王放下腿,拍了一下他肩膀,“明年就二十了,身边还没个女人。”

程钰闪开他手,“京城二十没有通房的世家子弟也不少。”

定王想了想,笑了,“也是,其实女人吧,刚开荤时挺新鲜的,新鲜够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不过你可别犯傻,真喜欢就抢来,别因为一个下人拱手将美人让出去。”

别说江家大姑娘与张福只是口头婚约,还没成亲,就是成亲了,以程钰王府子弟的身份,抢来当妾室也不是问题。

程钰没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率先回了船舱。

次日早上被小姑娘呜呜的哭声惊醒。

含珠发了烧,脑袋昏沉沉的,无力攥住妹妹的手,“凝珠别哭,让张叔去请郎中,姐姐吃完药就好了,别哭了,听你哭姐姐更难受了。”

说完看向匆匆赶进来的两个丫鬟,“跟张叔说,去镇上请个郎中来吧。”

幸好此时客船停在一座小镇旁,若是小村落,怕是无处寻医。

秋兰急着往外走,一开门就见自家父亲与那两个公子都在门前守着。

“大姑娘病了?”张叔着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