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都落到了他手中,含珠只得乖乖跟着。

眼看要走出堂屋了,程钰突然回头,看她一眼,停下道:“去披件斗篷,病了误事。”

含珠看看自己身上,苦笑,回去挑了件雪青色狐毛斗篷穿好,兜帽也戴上,掩住半张脸。

天空一轮银钩残月,他大步在前面带路,她茫茫然跟着。后门已开,他堂而皇之走了出去,门外果然停了一辆马车,黑马四蹄都裹了消声的布。

“二爷。”陈朔迎了上来。

程钰将包裹放进车,转身对含珠道:“进去吧。”

含珠低头行到马车前,程钰见陈朔忘了将凳子摆好,伸手要扶她,还没碰到人,她侧过头,人也避开了,无声拒绝。

程钰的手在空中滞了一瞬,才若无其事放了下去。

陈朔见了,识趣将木凳搬了出来。

含珠自己爬上马车,车里挂着灯,凝珠躺在坐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车板上铺着一层毡毯,含珠席地而坐,没有去拿一旁放着的不知冷热的汤婆子,就那样恋恋不舍地凝视妹妹熟睡的小脸。

车外程钰低声吩咐陈朔,“我在城外等你,你小心些,放完火马上离开。”

含珠心头一跳,猛地掀开帘子,“春柳秋兰怎么办?”她们两个中了迷香啊!

程钰背对她回道:“我不会要她们的命。”

含珠还想再问他如何保住春柳秋兰,却见他的属下从墙根底下扛起什么走进了后门,借着惨淡月光,她只看出来那好像是一大一小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