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惊艳于他眼里罕见的柔意,忘了回避,傻傻地露出自己最诱.惑人的样子。

直到紫铜炭炉里“啪”的响了一声。

她迅速惊醒,低下头,香腮更红,长袖里手指紧张地曲起。

他口干舌燥,又恼她不专心练习,胡思乱想不知为何脸红,害他分了神。

半晌沉默,程钰倏地站了起来,“该教的都教了,记住以后与人说话时少抿唇,瞪人时眉头深些,下巴抬高点,剩下的你自己对着镜子练。”

言罢大步出了屋。8±妙(.*)笔8±阁8±,o

含珠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在庄子上歇下,还是回京城了?

呆呆地坐在铜炉前,回想方才的情景,越想越羞,越想越愧。

他走得匆忙,是不是因为察觉她分神了?

他那么认真地教她,她却胡思乱想,他生气了吧?

含珠情不自禁地咬唇,刚抿嘴,想到他的叮嘱,连忙松开,拍拍脸,自己练了会儿不怒自威瞪眼睛,到底怕冷,很快就回东屋去了。才钻进被窝,阿洵就贴了过来,像个肉乎乎的暖炉,也不嫌她冷,依赖地抱着她。

庄子外面,程钰已经上了马,却迟迟没有离开。

他望着刚刚离开的房间,看着那灯光从西屋挪到东屋,很快又黑了,知道她已睡下,他才夹了夹马腹,缓缓离去,离庄子远了,再在冬夜寒风里纵马狂奔,任由冷风吹走心头那莫名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