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什么,楚渊不自觉紧了紧右臂,好像,碰到一处柔软了?

念头一起,楚渊迅速抛了开去,边往荣禧堂走边问楚蔷,“阿洵他们怎么过来了?”

楚蔷根本没将这点小意外放在心上,轻声跟兄长解释,“今日是阿洵生辰……”

那边快走到正院门口了,含珠的疼才彻底消了。含珠不看重衣裙打扮,得体就好,对身上却很在乎,就怕自己一不小心生病了没法照顾妹妹,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担心胸口伤到了,含珠哄阿洵在外面等着,她自己进了内室,放下门栓,再从梳妆镜前拿起一把小铜镜,快步坐到了床上。

放下纱帐遮掩,含珠褪下半边衣裳,再拨开肚.兜,忍羞举起镜子照。

入眼如细玉白雪,中有淡粉遗珠,更有幽幽香。

含珠自己看了都羞,红着脸简单瞧过,确定没有淤青,飞快将衣裳穿好。

日头升高,武康伯府一家来了,楚倾派人请姐弟俩去前院见客。

堂屋里,楚倾请周寅在他旁边主位落座。以前他跟孩子们关系僵,现在好了,也该对周寅夫妻客气些了。

“兵部武库清吏司主事郭敏犯了错,丢了差事,你有没有兴致接下来?”虽然兵部武库清吏司主事只是正六品官,但有他在上面照着,只要周寅稳稳当当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总能往上拉他几把,强过他在光禄寺的六品闲置。

周寅挺喜欢现在的差事的,清闲自在,再者他也不想承楚倾的情,日后被人议论靠裙带关系,就道:“我才疏学浅,怕是应付不来。”

楚倾哼了声,看向坐在周寅下首的方氏。

方氏脸上没什么表情。旁人都希望丈夫有本事,她不强求,丈夫这样老实的人,去六部那种人人牟着劲儿往上爬的地方,一不小心就被人当绊脚石替罪羊了,因此丈夫推了一个大好的机会,她反而松了口气。

夫妻俩都没出息,楚倾不悦地看向周文庭周文嘉兄弟。

年一过,周文庭十七了,一看那模样就是要走科举的,而十五岁的周文嘉,浓眉大眼,身上有股英气,比较顺楚倾的眼,但也只是当小辈顺眼,想当他的女婿,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