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院子,再熟悉不过,不用提灯笼,便熟门熟路地到了地方。

站在门前,程钰犹豫很久,最终还是推开了那两扇门,轻轻的一声吱嘎,像是有人在叹息。

程钰顿了顿,跨进去,关上门。

没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他只要随心所欲就够了,不必担心旁的。京城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很多都娶妻生子了,他不能娶她,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或许是心魔作祟,又或是晚上喝酒后劲儿涌了上来,程钰脑海里一片混沌,等他重新清醒过来,人已经到了内室。摸索出火折子,程钰点了一盏灯,灯光昏暗,毫不起眼,但足够让他看清床上的情景。

被子铺得整整齐齐,那套中衣,也整整齐齐地叠了起来,摆在床尾。

程钰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张床。

她曾经躺在这里,穿着他的衣服,盖着他的被子,两人还隔着薄薄的纱帐说过话,她离他那么近,触手可及。如果,如果屋里只有他们两个,如果他身体正常,如果她是他的新婚妻子,如果今晚是他跟她的洞.房花烛,他又会怎么做?

他会……

像是心上人真的还躺在眼前,程钰迫不及待地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被子是凉的,沾了她身上的香,程钰将她穿过的衣裳拿过来,低头去嗅。香气清幽,似有若无,他手伸了进去,清凉光滑的锦缎,让他想起当日在河边,他掐着她下巴为她渡气时,碰到的她细腻光滑的脸庞……

因为太过渴望,明知现在做的事情令人不齿,他还是放纵自己继续。

他想她,很想很想。

一夜绮梦,做到黎明时分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