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厉害得好似五毒不侵的人说出这种话来总是特别让人欢喜,顾晏惜蹭了蹭她的额头,“我会顺便替曾贤翻案,今后对曾寒也有好处。”

“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

见她更关心的是自己,顾晏惜笑了,明明说的不是那么高兴的事,可好像只要这个说话的对象是阿芷就什么坏情绪都没了。

“那笔银子最后进了二皇子的口袋,翻案不过是给他再加一根稻草罢了,七宿司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历来只要是皇室中人犯了事皆是由七宿司出面,眼下这桩和那些没有区别。”

花芷这下才是真正有些放心了,只要有例可循就好。

困意渐渐涌上,花芷记着芍药的话不强撑,蹭着晏惜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身份暴露了吗?”

“我不曾说过,不过大概也猜到了。”顾晏惜亲亲她的手,“睡吧,这些都是小事。”

哪里就是小事了,睡过去之前花芷想,这可是见亲友的大事!

呼吸渐渐绵长,顾晏惜起身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起抽走身后的被子,再轻轻把人放下,坐在床沿看着唇和脸一样白的阿芷,轻轻拭去她额上汗渍,湿成一缕缕的头发也都一一拨开。

从醒来后就没哼过一声,可又怎可能真的不疼,不过是硬扛着罢了。

屋外走廊下不止芍药在,曾寒和花平宇也等在那里。

顾晏惜一走出来芍药就跳了起来,“花花睡了?”

“恩,还会要睡多久?”

“我记得师傅说得看人,底子越好的睡得越久,可到底是多久师傅也不知道。”

顾晏惜点头,“去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