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好气的看向惹麻烦的世子,想给他点教训吧又怕被有心人死抓着不放,不教训他吧,又恼他不听话。

不过,也不是捏不住他软肋的。

“朕,欲新开凿一条运河,穿过凌州经东岩县和砚县连通泾水河。”

此话一出,弹劾对手的和谁过不去都是小事了,开凿运河?在国库不丰,连年天灾人祸不断的现在?银子哪里来?人力哪里来?年后就是春耕,便是征招劳役人力也远远不够啊!

兵部尚书陈元庆立刻出列,“启禀皇上,按惯例,四月初便得勾补兵丁,请皇上三思。”

户部尚书朱博文紧跟着出列,“启禀皇上,去年南地水患,北地旱灾,多数地方皆免了赋税,今年开荒存粮方是重中之重,请皇上三思。”

便是工部尚书贺连杰也坐不住了,“启禀皇上,工部已多年不曾承此大事,一时半会恐怕不能担此重任,请皇上三思。”

朝臣这时候齐心得很,除了顾晏惜仍站着外其他人齐齐跪下求恳,“请皇上三思。”

皇帝黑了脸,刚刚那点大度立刻见了底,身为一国之君,想做点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反对,置他的脸面于何地!

看向唯一站着的人,皇帝沉声问,“你怎么说?”

顾晏惜躬身一礼,“您这时提出定有您的理由。”

皇上神情好看了些,总算没有白疼他。

“没银子可以挣,不是有个点石成金的女财神在吗?至于人,朕也没想着要赶这两个月,土地还冻着,怎么都得四月过后,到时春耕已过,人手不就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