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了茶过来,抱夏轻声道:“婢子去准备准备,您去泡个澡解解乏。”

“擦个澡就成了,还有事,不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花芷看了眼漏壶,戌时三刻了,“备纸笔。”

抱夏不敢耽误小姐的事,连忙去准备。

花芷已经打好腹稿,笔尖不停的一路写下去,第一封信她是写给外祖父的,把金阳的事说了后她着重说了另一件事——囤粮。

怕信落在旁人手里,她不敢说自己压下了一笔银子,外祖父知道她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当会多想一想其中的意思。

她虽已让人往炎国购粮,可和一国之户部比起来她这只能称作是小打小闹,如今朝丽族的野心已众人皆知,若此时外祖父在朝会时提出用金阳所得之银去购粮以备战武将定然支持,文臣便是有人反对也翻不起浪来,大势一成,皇上再想反对也没有理由了。

放下笔,花芷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后才提笔写第二封。

这封是写给小六的,她素来认为道理光说没用,事实衬出来的道理才能深入人心,更何况事关朱令这些人,只有让他明白他们的艰辛,他才能设身处地的去解决他们的问题,并以后杜绝这样的问题。

至于皇上那里她却没想过要去上折子,她没这个资格,相信七宿司自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向上呈禀的方式。

“属下贾阳求见。”

“进来。”花芷书写的动作不停,片刻后她才放下笔,边把信分开装进信封边抬头问,“那幕僚是个什么角色?”

“他跟着吕心明已有七年,他的存在就是绊住吕心明,袁世方在时他就怂恿吕心明行明哲保身之计,不牵扯入利益之中,以此占住这个位置,后来袁世方被抓,吕心明能这么快被架空也是多亏了他从中献计。”

在前有袁世方后有朱令的情况下,吕心明还能站在岸上不湿鞋,也怪不得他会为了那个幕僚翻脸,只怕人家还把那幕僚当成救命主心骨了,花芷几乎要笑出声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郑行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