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闭了闭眼,不敢再往深里想,真要想下去,大庆怕是要没几日了,“如此大的动静却无一人来查探,派个人去问问松竹县令是聋了还是死了。”

“是。”

正欲在说,一骑飞驰而至,“主子,如您所料,天刚亮码头上便有船动了,于木已带人跟上去。”

顾晏惜之前不曾想到自己这方会漏了马脚,让于木留下盯着码头不过是为防万一有人跑了好知道去向,如今看来对方明显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动了几艘?”

“六艘!”

“吃水情况如何?”

“有四艘吃水深。”

顾晏惜回头看向在照顾同伴的下属,“轻伤者随我走。”

七宿司众毫不迟疑的聚集过来,顾晏惜一一扫过,点了几个伤口还没能止住血的人出列,“留下,王海,你带一半人乘船追上于木,跟紧那吃水深的四艘船,另一半人随我走陆路。”

“是。”

马是戴春弄来的,同时他还带来个脚有点跛的男人,“大人,他叫刘名,年轻时曾在寨子里呆过几年,对这一带极为熟悉,由他带路能省些时间。”

顾晏惜自是知晓寨子是指什么地方,看那男人一眼,他问,“可会骑马?”

刘名点点头,短了一截的那只脚下意识的往后藏了藏。

“带我们走最近的道。”

刘名不说话,径自看向戴春,显然比起顾晏惜他更信任的是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