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日日泡在水中训练的守隘关将士,且配合默契,一人对付不上便两人,两人仍觉得勉强便四人,将那朝丽人在水中绑了个结结实实。

顾晏惜没去理会抓住的那几人,登上货船后直奔船舱,得到暗示先一步进来的王海二话不说打开面前的箱子,也不知是不是被那银光映衬的,抬头时眼神晶亮,“主子,我们没有白费功夫!”

顾晏惜上前看了一眼,下巴朝着那些整整齐齐码放的箱子点了点,“多打开几箱。”

王海东南西北的一通乱开箱,没想到惊喜还在后边,“主子,您快来看!”

顾晏惜踩着箱子过去,这一箱竟是金条!

王海飞快的把这边的一堆箱子全打开,竟有六箱都是金条,再算上这一船的银子数量,只是想想王海就有些背脊发凉,这次拦下了这许多,可这么多年下来,朝丽族已经运走了多少次这样的份量?越想越觉得恐怖,他不由得抬头向主子看去,果然,主子的脸色已经不是用难看能形容的了,也是,他都能想到的事主子岂会想不到。

“去审。”

“是。”

顾晏惜眼神在一溜的箱子上扫过,打开了离他离近的那箱,之后是一箱,再一箱,没有一个是空的,全堆得满满当当,这么多银子啊,金阳满城的财富皆落于敌族之手,他们再以此为根基来攻打大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这算盘还偏偏让他们打响了。

此时的大庆朝堂在干什么呢?大概都盯上了金阳那块他们眼里的肥肉,只不知他们若知肥肉已被人榨干变成了油渣,是不是还会人人争抢。

“主子!”王海去而复返,“那些朝丽人都死了!”

顾晏惜转过身来,朝丽族讲究的是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死也要站着死,落在他们手里的人从不曾有过寻短见的先例,怎会……

“属下检查过,是中毒,应是在落水时就咬在嘴里,被抓住时就咬破了。”王海面露忧色,“松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