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所有人都知道花芷厉害,若不厉害护不住京中家小,若不厉害也不可能有余力把手伸到阴山关来,可他们真正见识到了的也就那个晚上她表现出来的身手,其他的都落不到实处。

直到这一刻。

他们这些天接触最多的就是沙盘推演,看起来玩乐一样的游戏,可真正深入其中才知晓这里边包含了多少东西,他们自己对战过,也见长辈对战过,芍药姑娘和吴将军玩时他们也常会围观,那时他们便觉得自己太过不堪一击,但是这两局过后,对比一下自己,他们所谓的对战真就是一帮小孩在玩乐。

他们也才知道什么叫活学活用,那些他们学过的看起来并不厉害的战术并不是真的不厉害,而是他们不会用,或者说用的太死板,真正见识过后他们才知道和花芷的差距有多大。

吴永同样吃惊,他猜到了花芷身为这个事物的创造者定然十分厉害,可他没想到会有这么厉害。

“吓到了吧?”芍药在一边得意的不行,就好像赢的人是她似的,“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在花花手里就没赢过。”

吴永想说他已经高看了,只是没高看到这个地步而已,最终他也只是摇摇头,看向身体明显还有些虚弱的花芷,想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就对兵法书那么如数家珍了。

花芷看了芍药一眼,芍药会意,去把那张有几天没用的轮椅推了过来。

花屹正一看正要说话,那边顾晏惜已经先开了口,“哪里难受?”

“站久了,有点乏。”花芷朝他眨眨眼,顾晏惜也就吞下后边的话把人推回屋。

听着外边的动静似是在复盘,花芷放松下来,接过顾晏惜倒过来的水一气儿喝了个干净。

“他们是松散了些,可你身体本就没大好,何必如此。”顾晏惜又给她斟满,语气不甚赞同。

“看出来了?”花芷托着下巴,眉眼温和,哪还有半分刚才不顾一切的气势,“我有点着急,自从把他们全部从采石厂那边解放出来后他们就如此了,他们没明白祖父和我的用意,我能理解深压过后的松懈,可长此以往对花家来说有弊无利,我不能长留这里,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刺激他们。”

顾晏惜明白阿芷的意思,他来此三天,长一辈的还好,小一辈的放松的是有些过了,他们的放松也不是出去玩,更不是去做那败坏门风的事,而是回到了曾经再熟悉不过的生活,小些的看书练字,大一些的则诗词八股破题,就好像花家的危机已经过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