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细细碎碎的说了半晚上的话才头抵着头睡去,听着花花的呼吸变得绵长,芍药睁开眼睛,轻手轻脚的起床抱着衣服走远一些穿上,小偷一样鬼鬼祟祟的出了门。

黑暗中花芷睁开眼,听着隔壁的房门打开又关上,虽然再听不到声音,凭着感觉也知道两人是离开了。

她向来睡得惊醒,头一个晚上没发现是她实在乏得厉害,可后来的两个晚上又怎会没发觉后半夜身边少了个人。

发现了好药材可能是真,但真正让芍药不得不留下来的恐怕是她必须半夜出门的这件事吧。

那边,芍药和顾晏惜熟门熟路的进了将军府。

吴永早就在等着了,正要说话就被芍药抢了先,“快脱衣服。”

“……”吴永觉得自己应该大气一些,人家是个姑娘家都不在意这些,他更应该坦坦荡荡才是,不就是脱光了吗,脱!

吴永咬着腮帮子把自己剥了个干净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体僵硬的像是一具尸体,芍药忍着没有说出这个真相,把灯挑亮一些,铺开金针,从中拈起一支。

金针不如银针硬,走针的时候需要带着内劲,这也是为什么走金针会这么累的原因。

大部分的针都扎在三角地带,芍药扎得眼也不眨,仿佛手底下真是一具尸体,吴永在心里暗暗庆幸自己这会确实不行,不然被人这么看着哪能没点男人的反应,不过他要真敢有什么反应的话,估计世子就不止是黑着脸了。

“我明日便离开了。”顾晏惜眼不见为净,径自在桌边坐下倒了杯茶喝。

“花家大姑娘要回去了?”吴永的声音里带着打趣的意味,这几天阴山关谈得最多的就是花家大姑娘从京城中来的事,他原本也是心中佩服,待知道被圣上当成亲子般带在身边长大的世子顾晏惜,竟是以她家武学先生的身份跟随在侧时他就不止是佩服了,而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