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琴多少也知道自家这位名声在外的堂姐最是喜欢爽爽利利的有事说事,于是也不赘言,开门见山的道:“我是为着家里妹妹们的亲事而来。”

这确实是花芷记在心里欲想法儿解决的事,出了花妍那事之后她就知道这事她有责任,是她轻忽了,在这个时代,一个退过亲的姑娘走了极端并不难理解,她不能让其他姐妹再去自寻出路。

“你打算如何?”

“花妍的事我知道了……大概满京城都知道了,堂姐好魄力,就这么四两拔千斤的把事情给解决了,既保全了花家姑娘们的名声,也借着此事向所有人表明了态度,我舅奶奶都说换成她怕是只能赐花妍一条白绫,于大面上却不会有任何帮助。”

花芷只是笑笑,并不多言,事情做过也就做过了,只要结果是好的便行。

花琴是经过她舅奶奶,也就是她夫君那边的祖母提点过才知道,有人欲以这种方式来蚕食掉花家剩下的那点老底,心思更歪一些的则是想借此臭了花家名声,让花家落得和贺家一个下场,当时她听得全身发凉,不敢想像要不是堂姐雷厉风行及时出手,妹妹们的一辈子毁了不说,对整个花家而言得是多大的打击。

花家好不容易在堂姐的带领下站住了脚跟,要是再跌一个跟头,谁也不敢说是不是真的就再也起不来。

用心何其险恶!

她是出嫁女,可她也想帮上忙,在和婆家通过气,和夫君好好商量过后才有她今日之行。

“我便说一说我的浅见。”花琴也没想着要让堂姐怎么回应她,继续道:“花家如今的情况说不上太坏,其一,堂姐能干,带着大家持身自正,在这一年里没有任何污点可供人说道,从这一点上来说妹妹们的价值并没有打多少折扣,有眼光的都看得明白。”

花芷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花琴得了鼓励,人都坐正了些,“其二,花家男丁虽说流放,可罪名却并非不可逆,只要时机合适未尝没有复起之日,若在此时娶了花家女等同于做了一桩一开始不看好最后却收益甚丰的买卖,这样的险世家不会冒,那些差上一线的人家却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