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想说不止如此,皇上定是准备了后招的,他不可能真将事情一股脑的全压在阿芷一个人身上,他是看得上阿芷,也认可阿芷在赚钱上的本事,可他应该只把阿芷当成了最重要的一环,却不是所有。

首先是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让朱尚书配合应该就是早早定下来了的,还有工部,开凿运河需得由工部来统筹,这些皇上肯定都有安排,只是他没有想到还不等自己去服软,不等他拿出这些来安抚,阿芷就把这些当成要求提了出来,于是皇上才会这般恼羞成怒。

而且,“皇上怕是会不停的催促于你。”

花芷扬眉,“不催才是怪事,他还能允我拖个十年八年不成,可事情不是催一催就能办到的。”

顾晏惜静静的看着她,却出惊人之语,“皇上的身体经过丹毒摧残已大不如前。”

“慎言!”朱博文厉声喝斥,朱子文已经跑到门口拉开门,管家站在廊下守着,附近没有一个人影。

他回过头来对祖父摇摇头,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嘴里跳出来。

“无碍,无人靠近。”顾晏惜神情不变,从进书房后他就留心上了,也就知道之前朱浩诚是想在外头逗留的,之后被朱浩东拖走了去。

“不论有没有人此话都说不得。”朱博文看向外孙女,“尤其是你,芷儿,君就是君,我们皆是大庆的臣民,我知道你心里有不平,就是嚼碎了你也给我吞下去,心里一旦没了敬畏绝非好事。”

“是,我记得了。”花芷是真记得了,在上次被外祖父点醒过之后,可这并不代表她就要替皇帝死而后已。

“话出自我口,与阿芷无关。”顾晏惜看不得阿芷被训,把事情拉到了自己身上,“我说这些并非心生不敬,只是想让阿芷心里有个数,皇上拖不起,定会催促。”

花芷突然就明白过来,其实这件事里心里最好受的是晏惜,皇上的所做所为对他来说相当于一种亲情的背叛,所以他才不愿意去服这个软。

向还待说话的外祖父轻轻摇头,花芷将话题转开了去,“皓月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她是宫妃,若我和她有往来对她对我都没有好处,只是她会入宫多少和我有关,回头我让来福对她稍加关照,让她在宫中的日子能好过些,我能为她做的也仅仅是这些。”

“皓月若拿她那一套来蛊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