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抬头看着低垂着眉眼显得格外温柔的男人心底无比柔软,偏头靠了过去,清空了脑子里的买卖、家族和所有算计,抵在他肩头享受这片刻温存。

就这一会的时间,她想要留给自己。

顾晏惜侧过头来亲了亲她头顶,换了另一只手来用力,阿芷枕着的这边则尽量保持不动。

水逐渐变冷,顾晏惜用干帕子把两人的手都擦干,挖了一大坨护手膏抹到手心揉开,然后搓到阿芷手上,感受到油腻腻油哒哒的感觉,花芷抬起头一瞧眼里顿时满是笑意,这男人从来都是被侍候的,哪里侍候过别人,就他挖的这一坨怕是护手膏的瓶子都空了一半。

反过来抓住晏惜的手,花芷刮了手上多出来的护手膏抹到他手上,从手背到手指,一点点抹匀。

这双手很大,很厚实,右手手背上有一道旧伤疤,虎口处和掌心皆有茧,且都是厚茧,花芷觉得她刚才对自己这双手的感慨完全可以收起来了,相比起晏惜的手,她手上那点变化算什么。

两人你给我抹我给你抹,直到把护手膏都抹干了吸收了才停下来,在别人眼里没羞没臊的事两人做得挺开心。

刘香红着脸低着头进来将东西撤走,又给两人沏了茶便又退了出去,摸摸滚烫的脸深深吐出一口气,更加耳观四路耳听八方了,可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花芷轻轻拨开茶沫,说起正事,“小六还要几天才能回来?”

“最快也还得五天。”这还是在日夜兼程的情况下,顾晏惜也相信他们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小六出身皇室,最懂其中利害。

“我之前也忘了和你说,柏林和随安不能回来。”

“我没让他们回。”对上阿芷讶然的眼神顾晏惜笑了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