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也不是一点眼色都没有的,拉着小六就往外跑去,把个没有准备的小六拉了个踉跄。

花芷也不担心,便是小六之前也是在内院常来常往的,刚十岁出头的孩子,暂时还没有那些个顾忌,更何况这是在自己家里,自该哪里都去得。

顾晏惜在梳妆台前坐下,“阿芷,来给我束发。”

这活这些天也干了不止一回了,花芷走过去接过梳子,没有被各种染烫折腾过的长发发质极好,又顺又柔,她拢了拢,道:“不束发了,就这么绑着吧,反正也没外人。”

“听你的。”

花芷看了镜子里的人一眼,轻哼了一声,“头发在我手里,还敢不听我的不成。”

顾晏惜只是笑,也不拆穿这个话有多强硬动作就有多温柔的人。

“伤口今天痒得厉不厉害?”

“还受得住。”

熟练的把头发绑好,手按在他肩膀上,花芷和镜子里的人对上视线,“什么时候去金阳?”

“就这几日。”

“不能往后延一延?”

“不要担心,我会尽量不动手。”顾晏惜抬手覆在她手上,笑容温软:“在你眼里我才有这么金贵,以前受再重的伤躺个十天八天都算是体恤我。”

“以前没人心疼你,现在有了。”花芷抱住他的脖子伏在他背上,如交颈鸳鸯一般,“晏惜,我们来做个约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