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扶着人站起来在桌边坐下,把她披着的披风拢了拢,这屋里也有地龙,倒不担心会着凉。

“白日里我问你可方便说话,你说不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家可能有点不对,昨日见到王姑娘时她便和我说过你的反常,所以我冒冒然的就来了,若是我想差了你别见怪。”

喻薇薇握住她的手,花芷这时才发现她在发抖,手心也是湿的,她忙反握回去,“冷吗?这屋里的东西不能动……”

喻薇薇摇头,“不怪你,以我们之间的交情你根本无须冒险做到这个地步,可你却来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此时的心情。”

“我也有所图,但你放心,我不会害你。”

喻薇薇笑了,就冲着她今晚出现在这里她也信她的话,怎么会不信呢?她眼里的担心都要满溢出来了。

“我有多长时间?”

芍药接过话来,“够你说完你所有想说的活。”

“那我就不着急了。”喻薇薇看了一眼白日里说是沉默,此时却能看出锋利的人,眼神重又落回花灵身上,“我爹的身体是去年四月的时候突然坏了的,一日不如一日,金阳所有的大夫都请进府过,却也没人看出个所以然来,我不曾多想过,可我成亲后没几日身体也突然不得劲起来,那症状和我爹很像。”

喻薇薇低头笑了笑,“他们大概不知道,我爹从两年前开始就已经暗中教我处理家中事务了,他生病的症状我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有了怀疑就想得多,我突然记起我爹生病之前应大表哥之约出去过几日,回来后就出现了着凉的症状,后来反反复复的不好,到最后越来越严重,现在大概只剩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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