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一趟新义,看他们的船是不是在那里下货,重新装船入源江往兖州去。”

“是。”

等待的时间里曾向霖这边也没闲着,彭方明入仕后没几天他就非常直接粗暴的表明了意图,要么把赌场买卖上交,要么,彭家和朝丽族勾结的证据将会大白于天下。

顾晏惜简直气笑了,何谓贼喊抓贼,这就是!

“虽然粗暴,却是一记能把人打疼的直拳。”花芷也很意外曾向霖会这么做,这等于是把他自己给暴露出来了,一旦陈家找到机会必会重重咬回去。

花芷皱了皱眉,“我怎么觉得这不是曾向霖的行事风格?”

顾晏惜微微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他们远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曾向霖却露出了穷图匕见的意味,以他的性子就算到了最后一步当也不至于如此。”

“我还以为是我多想了,有没有可能……他知道了彭方明后边有人,所以直接以这种方式把人拖下水?毕竟这一脚踩湿了鞋可就干净不了。”

“未尝没有这个可能,我再让人往细里查。”

王海是在五天后城门关闭前回来的,跟着船去骑马回,日夜兼程,饶是以他的身体也有些站不住了。

芍药忙给他看过,然后就让抱夏上吃的喝的,热茶热饭进了肚,人就缓了过来。

“主子,您猜对了,他们的船在新义卸货,然后由新义上大船从源江离开,属下安排人上了船。”

“立刻安排人手跟上去接应,沿途在码头上留下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