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忍了几天的脾气已经忍不下去了,杀气腾腾一副随时都要择人而噬的模样,姜焕然每每见着这位一直帷帽遮面的姑娘都绕着走。

“草草,你此行是公事,我名不正言不顺,就不去了。”

芍药当即点头,“你好好养伤,本就没打算让你去,小六,你随我一起,我让你看看七宿司是如何行事!”

花芷皱了皱眉,没有阻止,看看也好,养在金丝笼中的鸟是经不起暴风雨的。

也不管此事会带来什么影响,芍药一刻也不想等了,将绑来的人串成一串赶下船直奔总管府,于涛则奉了她的命令去城外请驻军守将李世仁。

船上只剩下抱夏和徐英以及姜焕然,就连吴小双都被六皇子带了去,这三天,他已经知晓这个年纪尚比他小的孩子才是他今后的主人。

姜焕然站在船头目送一众人离开,神情凝重,他隐隐约约的看出来了一点东西,但是不能肯定,也不敢肯定,要真如他猜测的那般,那花家……

屋内,抱夏让徐英守在外头,吩咐他片刻不得远离后小心的将门关严实了,这满船的男人,她实在是提心吊胆。

“小姐,您为何要拒了芍药姑娘的提议,那几个护卫随便留下一个也好啊。”

“芍药比我更需要人手,且她留了东西给我防身,够了,去告诉船长,起锚,让船离岸,但是不得离远了。”

抱夏一脸茫然,“婢子不懂……”

“以防万一。”花芷习惯了遇事时做最坏的打算,船离了岸,若对方知道了此船是草草的同伴欲挟制她威胁七宿司,她可以即刻远走,让草草无后顾之忧,而船离岸不远,若草草需要接应也来得及。

以七宿司在大庆朝的威慑,想来当不至于会走到这一步。

那边芍药已经到了总管府,“击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