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大朝会,朝臣提心吊胆的绷紧了心神,就怕皇上铁了心的要开凿运河,若真如此他们再反对也无用,只能遵从。

可这日皇上却像根本忘了这回事似的,将年前便有了影的水运陆运改制提上议程。

素来在朝上没什么存在感的武将顿时来了精神,纷纷打算从中分一杯羹。

“此事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不过武将没有文臣那么多弯弯绕绕,便是博奕当也不会如设立第七部时那么长时间。”

花芷以前并不过问朝中之事,她手伸不了那么长,如今陈情每日来汇报她便也听着,她知道这是晏惜的意思,晏惜想要她对大局看得更清晰一些。

陈情抬了抬眼,神情不是很好看的说起另一桩事,“您算准了,凌王府那三人皆叛了。”

花芷半点不意外,凌王和凌王妃并不是盲婚哑嫁,是凌王先看上了想着法的求娶来的,这段婚姻有感情为基础,且子息无碍,从芍药的存在这事上也可看出凌王妃并不是拈酸吃醋容不得人的性子,夫妻俩多年来琴瑟和鸣,可那个女人却能让凌王对王妃不念半点情份,对长子下那样的毒手,这样的人岂会连府里有眼线都不知晓。

“我记得晏惜曾说那女人并无名份?”

“是,凌王曾上书求旨,皇上不允,太后也明言不认,这么多年不曾召见过她,便是那位公子十岁之前都不曾上皇室族谱,王府中以萧夫人和小公子来称呼两人。”

“那位萧夫人是何来历?”

“在……那件事发生后皇上便着人查过,后来世子执掌七宿司后又亲自细查过,结果都一样,她就是来自扬州家中几代开镖局的平常人,凌王的封地就在扬州,和她的相遇查不到半点刻意的成份,凌王又本是惜花的性子,带回家的女人不止萧氏一个,可从没人能威胁到王妃的地位,直到遇到萧氏,别看萧家是开镖局的,那萧氏却是水一般的性子,凌王就好像……吃了迷魂药一样,为了那萧氏什么都愿意干。”

陈情说着这些旧事依旧觉得意难平,他自有记忆以来就不知道父母是谁,在扬州城中做个乞儿一日日熬着,有一回不小心冲撞了人,被护院拳打脚踢以为自己没命时是王妃救下了他,并将他带回府,给他干净的衣裳穿,给他热热的饭菜吃,教会他规矩,然后让他跟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