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想了想,还真是,如果曾南忆也是朝丽族人,可就远非之前认定的四十年了。

“如果两人都是大庆人,曾向霖好好的人不做却要去替朝丽族当牛做马,图什么?”花芷摇摇头,“我还是觉得想不过去,一个人行事总要有个原因,要么为名,要么为利,要么为报恩,要么为报仇,曾家在金阳算是首屈一指的人家了,有钱有权,他便是帮朝丽族打下江山还能成为朝丽族人不成,据我所知朝丽族非常排外,他们立国那一百年几乎就是把中原人当成牲畜养,他哪里来的自信他能例外?”

“于朝丽族人来说中原人还比不得牲畜,他们对马爱护得很。”

花芷一笑,“也是,我说差了。”

棋盘上,白子东零西落,黑龙已成气候,花芷在不起眼的地方又下一子,顾晏惜的黑子则依旧落得规规矩矩,完全不同的风格,却谁也没有小瞧对方。

抱夏进来禀报,“小姐,喻姑娘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顾晏惜起身,“我去隔壁房间。”

隔墙有耳,在此时正是合用。

花芷理了理衣衫迎到门口,没一会就见抱夏领着喻薇薇过来。

不等花芷说什么,喻薇薇快步过来拉着她进了屋,低声问,“方便说话吗?”

花芷看了抱夏一眼,抱夏会意,退出门去,并将门带上。

“方便,这里只我一个主子,下人是我从京中带来,都是自己人。”

喻薇薇背过身去,用披风挡着低头折腾了一会,拿着不知是一张还是几张纸递给花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