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陆先生的身份不是没有疑虑的,这次出来后更加坐实了她的猜测,她却也无法怪罪,除了没有口头说明,他在她面前其实并没有什么遮掩,不论是他对阴山关的熟悉还是晚上的夜不归宿,又或者是他此时穿着的这件大氅,她认得这是紫貂皮,这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真正拥有的人也不会往外卖。

可陆先生却在她强行买下他之前那一件的次日就穿了这件回来,她没法自欺欺人的骗自己说这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除了这些还有他的气度,她不瞎,岂会看不出陆先生不是居于人下的人,恐怕是个一人之下许多人之上的人物吧。

不过这些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她并不想去追根究底。

就这样互相心照不宣就好,当以后走到了分岔路口,他们总会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以后再不相干。

那边,花平阳借口老爷子咳嗽把芍药请进了宅子。

芍药只是单纯却不蠢,老爷子的身体本就是她在调理,对他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怎么都不可能短短时间内又反复。

可既然叫她她也就去了,谁让她是花花的朋友,这些人又是花花在意的家人呢!

老爷子在书房等着。

花家诗书传家,即便是流放来了边远之地也置办了个书房,想尽办法弄来一些书,有些干脆就是花家人平日里默写下来的,就当是练字了。

和老爷子一起等着的还有花平宇,其他人都做工去了。

花平阳带着人进来,自己站在门边,门大大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