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反应倒也满意,禁卫军就是一帮公子军,当然,他们的本事也是实打实的,不然做不了护卫皇上的最后一道屏障。

他们的每一个人背后都代表着一个家族,或显赫或曾经显赫,他这次要动的人里或许就有他们的家族故旧,他不能将这些人留在宫中。

而且他也要看看这些人和这次的事有没有关系,既然要清理就彻底的来一次,这样的机会可一不可再,他也绝不容许再出现。

“来福。”

来福态度恭谨的垂手在侧,“老奴在。”

“你亲自去见太后娘娘,替我告声罪,也请她老人家受累坐镇后宫。”

“老奴遵命。”

“肖五。”

“属下在。”

“调动一司所有人马贴身护卫皇上,任何不请自来之人,当场格杀。”顾晏惜满身萧杀之气,“记住,任何人!”

“属下遵命。”

顾晏惜抬手戴上兜帽,明明阳光普照,他却觉得通身全寒。

这就是皇宫你死我活的争斗,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对手,父不父子不子。

虎符在手心握紧,硌得掌心生疼,这就是一令出天下动的皇权,所有人趋之若鹫,可他却只想远离,在那个不大的院子里和喜欢的人相对而坐,喝上一壶茶,捧上一本书,一下午。

“行动吧。”七宿司刑堂许久不开,也是时候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