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认为固若金汤,且也确实从不曾出过问题的防御被阿芷一说便好像处处都是漏洞,可顾晏惜也不得不承认阿芷说的这个可能并不是没有,以前不曾发生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发生。

领着阿芷往城楼走,顾晏惜问,“依阿芷之见,当如何?”

“我不过一内宅长大的女人,哪会懂得这些。”

“阿芷可莫要自谦。”

“非是自谦,我只是擅长挑刺。”多年做老板养成的习惯,再好的策划案交到她这她都能挑出毛病来,可一旦通过实施,那个项目必将成为下蛋的金鸡。

“我只擅长做买卖,至于其他的,术业有专攻。”

虽然这话说得有道理极了,可顾晏惜还是觉得阿芷并非如她所说的这般真的不懂此事。

“不过我可以提个建议。”花芷笑得几乎是带着恶趣味的,“若是依陆先生的本事也攻不进来,那这城墙便安全了。”

顾晏惜失笑,“这天底下没有防得住我的城墙,阿芷这要求也太高了些。”

“所以说了,我不懂。”花芷看着干干净净的城楼,心想这里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既不怕人抓奸也有情趣,啧,今天还真是满脑子负面情绪。

走到窗边往外看去,月亮将一切镀上属于它的光芒,迷蒙的景致仿佛也染上了凉意,一眼看去好像只能看到眼前,又好像看到了很远很远。

她伸出手去,月色将手覆盖,心浮气躁的心境好像也被这月光抚慰。

是啊,她不该生气,这个世界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天下有多大,不止京城,不止大庆朝,不止大庆朝周边的那些国家,在海的那一端同样有文明存在,经过他们再往前走又有另外的文明,和这些比起来,花静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