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当认出来了这是哪里,接下来我画的这些地方也请徐先生留意看有没有画错。”花芷拿着昨晚画的地图比照着用指挥棒在沙盘上划拉,她下手很小心,没有破坏既有的那些东西。

徐阳均一开始还没看明白,可当花芷画出来三处后他心里一动就有些反应过来,他也顾不得失态,赶紧拿了旁边的舆图打开细细对比,一时间只觉得喉咙发紧,这些地方平时确实无足轻重,可眼下要是能用起来……

“可有错?”

“没有。”徐阳均推开挡在他面前的薄凡和于涛走近花芷,指着舆图上一处道:“还有这里,当年这里接近干涸时两村的人为了抢最后的水源在这里火拼了一场,还死四人,因着这个我记得很清楚。”

找对人了,花芷索性弃了手中昨晚花了无数心力画出来的地图,比照着舆图上的地点在沙盘上划拉。

“对,就是这里,大姑娘是通过县志查询的?那个并不具体,事实上这条河道比县志上记载的要长了四十三丈。”

花芷看他一眼,不论这人为人如何,从他随口就能说出具体数字来说算是个本职工作做得不错的官。

两人配合默契一人说一人动手,忙活一通下来沙盘上多出来了七条河流。

“徐先生可知这些河流近况?”

“已经干涸的河流便弃用了,人力有限,历来便无人再理会。”

“所也不知后来是不是有通水?”

徐阳均苦笑着点头,以前不觉得,如今被人这般问起他满心都是羞愧感,这是他的失职。

花芷轻轻叹了口气,也就是说她半晚上的功课可能都白做了,她犹不死心的继续问,“一条都不知?”

“倒也不是一条都不知。”徐阳均接过花芷递过来的指挥棒,指着的地方都不敢指实了,生怕弄坏,“这里和这里在下后来曾去过,河道已经称不上河道了,河泥肥沃,被百姓整理出来做了菜地,有的则改成了良田,他们挖了沟渠和潴,正常的雨水排水没有问题,过去几年并不曾被淹过,至于其他地方,在下着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