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花屹正突的大笑出声,屋里屋外的人听着都面露异色,这一年来,还是头一次听到老爷子笑得这么痛快。

“父亲。”花平阳担心的走近,花屹正挥挥手,擦了擦笑出眼泪的眼角道:“我是高兴,真高兴,芷儿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和吴永谈,花家人得走进军营,兵法书看得再多不实操也就是纸上谈兵,害人害己,吴永会同意。”

“哦?”花屹正挑了挑眉。

花芷摇摇头,“和晏惜无关,吴家和阴山关是共生关系,阴山关守住了吴家就安稳,若失了阴山关吴永也活不了,如今朝丽族贼心不死已经不是秘密,而北边旱情严重,草原部落蠢蠢欲动,吴永很清楚一旦两边同时发难阴山关很可能得不到任何援兵,大庆朝所有精锐都会往东边去,吴永的处境并不好,祖父,您曾官至从二品,这已是文官的顶点,您的眼光,您胸中丘壑都远非一般人可比,吴永只要不蠢定不会放着您不用。”

花芷突的一笑,“实际上他已经在用您了不是吗?不然又何来那一场刺杀。”

一屋子人,四个老人,四个大人都安静的听着最小的小辈侃侃而谈,正说话的这个姑娘不知道,在她进来之前,他们就是在商谈后边的路该怎么做并有了争执,而眼下,他们已经有了答案。

花屹正笑,“对祖父这么有信心?”

“那是自然,我可是您教出来的,我都这么厉害了,您出马还能差了?”

这到底是在夸谁,花屹正瞪她。

花芷却不怵他,祖父在她面前向来是纸老虎,“这沙盘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中的一种,不过它也并非一点用都没有,玩到极致可以操纵全局,不论敌方还是己方都在掌握之中。”

可到目前为止花芷还没有发现谁有这个能力,她不行,晏惜也还差了点,他的意识非常强,可到底还是年轻了些,有些东西还真就是需要岁月才能赋予。

听她这么一说花屹正都有点心动了,“明儿我便让人去多做几个沙盘,让大家抽出时间来学习。”

花芷点点头,“明天您别去衙门,等吴永过来,另外还有一件事,花家的骑射得好好练一练,关键时刻能指望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