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倒觉得皇上是喜欢芍药才会把她带在身边,而不是因为她是大夫。

这么个小太阳一样的人,心思又直白最让人放心不过,将心比心,换成她她也愿意把人拎身边跟着,看一眼就心情好。

她有心问问皇上身体如何,可念头转了转又作罢,她的私心不应该在芍药身上得到满足。

不料她不问芍药却主动说了,“他现在就是个泥娃娃,一碰就碎,侍候的人不要说生病,打个喷嚏都是死罪,要是他自己打喷嚏更不得了,我看了不算,还得把太医院的人召来都看一遍确认,天天都得紧绷着那根弦,太煎熬了。”

“草草,这话不能和他人说,会给你招祸。”

“我知道,可你不是他人啊。”芍药笑得一脸灿烂,“我和别人才不说,又不傻。”

花芷摸摸她的头,感觉到手底下的脑袋蹭得欢实她不由得笑了,是啊,她又不是别人,怎会给芍药招祸。

“若是有一天他……会不会怪罪于你?”

“他不会,其他人却未必,看坐上那个位置的是谁,和晏哥关系如何,花花你别担心,大庆朝历史上还没有和七宿司首领拼个你死我活的皇上,才上位的皇上需倚仗晏哥的地方甚多,他只会巴结晏哥,不会上赶着得罪他的。”

花芷轻轻叹了口气,“从我知道有七宿司这么个地方就觉得七宿司的处境很危险,权势太大,威信太隆,若有人成心从中挑拨且皇上动摇了,七宿司的所有特殊都将成为罪状。”

“这话晏哥也说过。”

花芷眼神一亮,“他可有什么打算?”

“晏哥说上一代首领,上上一代首领也这么说过。”

“……”花芷被噎得直瞪眼,“没饭吃了!”

芍药嘿嘿嘿直笑,蹭了蹭花花道:“晏哥就是这么说的,他说他们都知晓七宿司头上悬着一把剑,一旦落下非人命不能填,可皇上倚仗七宿司已成为习惯,便是曾经想过一些办法要么胎死腹中,要么最后不了了之,花花,你帮晏哥想想办法吧,我也不想他为大庆出生入死却还要被人忌惮着时时防着,活都活得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