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些不一样了,眼神吐露锋芒,神情间也远不是之前那副不争不抢的样子,有了些锐意。

大概这才是这孩子真正的面貌吧,只是当花家安好时她并不愿展露这一面,现在却没有选择。

亲亲热热的挽着她的手臂,朱老夫人把叹息压在心底,祖孙俩相携着进了屋。

迎春上了茶就带着一众丫鬟退了出去。

眼神在屋子里扫了一遍,朱老夫人低声问,“就在这里处事了?”

花芷也不问外祖母都知道了些什么,点头应是。

“你娘担不得事,辛苦你了。”

“您不用觉得没将娘教好对不起我了。”花芷淡淡笑着,“各人各命罢了,娘有那个不用为琐事操心的福气。”

“是啊,她的福气。”在娘家被爹娘兄长护着,到了婆家也有丈夫宠着没受过什么苦难,现在丈夫这座靠山倒了马上又有能干的女儿替她抗起责任,这全天下所有女人想拥有的她都得到了,不是福气是什么。

朱老夫人又一次在心底叹气,就是苦了她这外孙女。

“我今儿是来给你外祖父传话的,他派人去请先生了,虽说那人名声不显,但你外祖父说一身的本事是实打实的,不比那些名声在外的差,不过他常年游学在外,只怕还要有些日子才能将人找到,你外祖父说不争这一朝一夕,让你别着急。”

这可真是雪中送碳!花芷诚心下拜郑重一礼,“芷儿代花家上下谢外祖父大恩。”

“何用言谢,朱花两家的交情原就不是旁人可比。”朱老夫人把人拉起来,关切的问,“可还有其他难处?不用把外祖母当外人,只要能帮得上手的朱家没有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