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惜对这样的府邸极为熟悉,直奔主卧潜去。

万籁俱静的夜晚,一点点声音都被无限扩大,在一个无意遮掩一个警惕的情况下,床上的人翻身而起执长剑在手,“谁!”

顾晏惜从暗处走出来,他没有遮面,也没有刻意换上夜行衣,只是着装利落些,就这么平平常常的走到屋中央,比床边之人更像主人的点燃了桌上的灯。

“吴将军,久违了。”

吴永看清来人心下一惊,同时又是一松,如果来的是别人他绝不可能信任,可来人是七宿司的人却反倒让他安下心来。

他会知道顾世子是七宿司的人还是因为两人曾一起合作办了个案子,想到他的为人和他身后的人,在黑暗中彷徨前行数月之久的吴永终于看到了些许希望。

顾晏惜细细打量走近的吴永,也就明白了徐贵那么细致的人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他生病,和四年前相比,他除了成熟些,全身上下看不出丝毫病气。

“您怎会来此?可是圣上有何旨意要传达?”

“本是因私事前来,没想到这里倒是暗潮汹涌得很。”

吴永苦笑,他也觉得自己窝囊得很。

“听说你病了,看不出来。”

“我也觉得我没病,可事实上我就是病了,且找不出病因。”吴永眼神炯炯的看向顾晏惜,“不知世子能否为我解惑,我这到底是挡了谁的道,吴家远在边关,从不界入朝中之事党派之争,不管谁坐那个位置我们也只守着这阴山关,是何人想要灭我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