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想起一事,起身绕到书桌后,从抽屉里拿出几张银票来放到顾晏惜面前,“早就应该还给陆先生的,不过今年又盘入了一个铺子,到最近手里才松动起来,先还这些。”

每张银票上都是一千两,一共五张,这也不过是还上了那些金条的债,那两件大氅花芷却没打算以钱来解决,她识货,知道那些千金难求,她打算等收着好的皮毛后做了还回去,总不好占人太多便宜。

顾晏惜不在这事上纠缠,他知道阿芷不缺银子。

“有一桩买卖,我想求得陆先生的庇护。”

“你庄子上做的那个?”

“是。”

顾晏惜摩挲着温热的茶温,“我给你牵线陆家。”

“这桩买卖,我希望是得陆先生的庇护。”花芷神情不变,语气却坚定得让顾晏惜有些讶异,“这桩买卖太来钱,其他人我信不过。”

被信得过的顾晏惜顿时被顺了毛,二话不说立刻就应了。

他本是打算借此让花家和陆家搭上线,他的庇护不用阿芷付出任何东西,要多少他给多少,要是搭上陆家,以后花家便能多一分保障。

陆家的情况他很了解,当年娘亲过世,皇伯父给的补偿不可谓不厚,还给大舅官升两级,可位再高也是虚职,不过等级摆在那里,再加上有安国公镇着,倒也无人敢小瞧。

大庆朝如今共有六位国公爷,手中握有实权的只有定国公,而这位定国公,姓顾。

陆家几代都不擅经营,这些年更是只敢收入庄子,不敢再沾手京中买卖,可京中居不易,人情来往便是大数目,家里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他也只能在年节时礼送得厚一些,平时真要给什么,外祖父不会要。

“至于陆家,若是陆先生信得过,状元街那个铺子我愿意让出两成利求得他家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