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哭笑不得的打断他,“晏惜,你把我当成神了吗?”

顾晏惜就是固执的认为他的阿芷有办法,“你连襄阳有可能的决堤都能想到解决之法,这里的情况说不定也能想到办法呢?”

“不一样的,襄阳决堤那就想办法不让它决堤,可天不下雨我没办法让它下雨,钦天监那边怎么说?”

“出来时说是十天内无雨,如今看来怕是一个月内也难有雨。”顾晏惜讨好的把自己碗里的汤倒了半碗到阿芷碗里,“不是有意为难你,只是遇到什么事就想着问一问你,说不定你能有些不一样的见解,抱歉。”

“和我说什么抱歉,其实我们可以反推一下。”

“反推?”

花芷眨眨眼,“皓月只说襄阳八月会决堤,可没有说并州大旱会造成怎样无法估量的后果,若并州真的干旱到饿殍遍地,她说出来不是更给她增添筹码吗?”

“……”顾晏惜看着花芷笑了,所以说啊,他想的并没有错,有什么问题来问一下阿芷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

花芷被他笑得寒毛都立起来了,擦了擦嘴角,并没有沾到菜叶,“笑什么?”

“笑我命好。”

花芷多聪慧,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未竟之意,斜他一眼,低头喝汤。

顾晏惜笑意更深,“你很相信皓月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