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的师傅是个神医,我记得是姓于。”

“于神医?”花屹正跨过门槛正好听到这句,“我知道他,当年在民间名声很响亮,皇上想把人召进太医院,可于神医一年有大半年呆在山里,召令都没人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芍药竟是他的弟子,怪不得了。”

花平阳扶着父亲坐下,又去将门关了。

花芷想坐起来一些,手刚用力就听得祖父道:“躺着吧,就是说说话,不妨碍。”

“是。”

花屹正几乎无法和眼前这个听话的孙女和那天晚上那个眼神凌厉,连背影都透着萧杀气息的人联系到一起,他惊讶,却不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这个外人眼中听话得几乎懦弱的花家嫡长孙女本就不是外人以为的那样。

都说字如其人,他也是在见过她一幅没来得及收的字后才知道她一手狂草写得那么有形有韵,这样的人怎可能是听话的人,就如她也会写一手端正小楷遮掩一样,不过是用听话来做个幌子罢了。

也不知她都从哪学来的那些,明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暗暗叹了口气,花屹正说起正事,“之前晏惜来找我,让我上折子详叙花家遇袭一事,经此事之后你必将被有心人记住,之后在京城你行事需得小心,尽量避免出门,如果避免不了让晏惜陪同一起。”

花芷笑得眉眼飞扬,“祖父,您和其他人家的祖父就是不一样。”

“你当我愿意不一样不成?”花屹正瞪她,“要是花灵花蓉他们敢这样你看我不打断她们的腿,你们这样现在也算是过了我们这边的明路,至于他那边我也不要求,端看他有心无心吧。”

“我明白,你们都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