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自是不藏私,尽其可能的讲解详细,真的实行不了的也用这个世界中的其他方法替代,两人一商谈就忘了时辰,直到书房的门被人敲响才发现嘴里都冒了烟,而茶盏里的水早就一滴不剩。

朱浩东一拍额头,也不管外边是谁便吩咐道:“快拿茶水来。”

门被人推开,花芷偏头看了一眼便立刻站了起来,“外祖父。”

朱博文也不管两人,走到椅子那坐了拿起茶几上的纸就看起来,等看完脸上便有了笑意,“听侍候的人说你们这都谈了有小半天了,还没谈完?”

“生意上的事总有谈的。”花芷这会才发现嗓子实在难受,二舅是一把做生意的好手,很多东西都能举一反三,久未遇到这样的人,她一时就兴奋了些。

小厮端着一壶正好入口的茶水进来,花芷一连喝了三杯才算解了渴。

朱博文也不多说两人什么,他很乐见芷儿愿意和外家的人亲近。

“听你外祖母说你去了吴家?”

“是,我不能不去。”

朱博文微微点头,花家想要立起来芷儿就不能避不能退,人惯来欺软怕硬,“吴真这一年动作频频就为了再进一步,眼看着就要成,没想到今儿朝会上被七宿司首领给否了,瞧着他下朝后脸色就不对,怕是要不好过了。”

原来竟是如此,想到出门时被匆匆请进去的楚大夫花芷心头微暖,晏惜既然是在朝会上发落的吴真自是有理有据,可要说没有私心她却是不信的,她被那个男人护着了。

“这可真是报应不爽。”朱浩东抬头看向父亲,“七宿司可有给出理由?”

“昨天有人往明天府衙递状纸状告吴真恰巧被七宿司首领见着了,齐清没有受理,状纸却落在了七宿司手里,齐清都跟着吃了挂落,此事已经在七宿司备了案吴真就跑不了,咱们这些人家,哪家经得起细查,吴真升迁是不要想了,抹平了这桩官司才能保住本。”

朱博文止了话头,“芷儿寻我可是有事?”

“是,过段时间我打算去趟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