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之前想岔了,就算荆州靠海,可大庆朝可没有明朝那般强悍,相比起来甚至称得上闭塞,不曾和任何一个海外国度建立来往,他们甚至都不知海的那一边还有长得和他们不太一样的人,以及不一样的文明。

海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助他们生存的地方,他们从海里捕捞各式海产品卖往内陆各地,为他们换来银子,他们则在一些特定的季节面对海发怒时引发的大灾小难,这就是海对他们的全部意义。

没有外敌,没有倭寇,没有侵略,花芷衷心盼着永远都不要有这些。

“这里比京城热好多。”芍药把帽子取下来,脸上已经有了污渍。

花芷回头看她,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汗,道:“我让人给你拾掇的薄衣衫,等到了客栈就换一身。”

芍药抱着花芷的手臂直蹭,她没有告诉花花她曾经跟着晏哥来过这里,并因他们的到来而让这里血流成河。

“花花,我们会在这里呆多久?”

“看事情顺不顺利,顺利的话几天就可以谈妥,怎么?”

芍药笑得满眼狡黠,“嘿嘿,我在想晏哥得在京城等多久。”

花芷戳她额头,也想起了那个男人,已经过去十天,算着日子他应该返程了才对。

事实却并非如她所想,顾晏惜此时还在豫州,七宿司才得到消息的时候七星教是两千人,等他到豫州的时候人数已经破了四千,短短几天竟增涨一倍,事情的严重性远超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