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寒抬起头来,眼里有了点光彩。

芍药撇嘴,她就知道只要身边有个小的花花指定得把她往后排。

和祖父交流了个眼神,花芷先行回了屋,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

小孩睡得快,听着小孩绵长的呼吸,芍药轻声道:“曾寒是个武将的好料子。”

“说这个还早了些,曾贤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你见过哪个四岁的孩子这么冷静的,他根本没有孩子该有的玩闹之心,我给他玩具他的乐趣也不在于得到一样东西或者玩具本身,而是那个玩具是我给的。”

花芷轻轻叹了口气,“若是他性情一直如此那就一直养在我身边吧,只要我安稳我便保他安稳,平庸的过一世也无妨。”

“你担心他也会像他爹那么疯狂?”

“他爹本身是个正常人,疯也是被逼出来的,这东西没遗传,你是大夫还用我告诉你这点?”

芍药讨好的蹭蹭,“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担心他受到曾贤影响吗?”

“在仇恨的氛围中长起来的,哪能不受一点影响,可他还小,换个好一点的环境说不定就改过来了,我不想因为他在某些方面有天份就将他往那个方向培养,没必要,孩子就应该过孩子的生活,天塌了上边还有大人顶着呢,曾贤虽然有点挟恩图报的意味,可他对花家有恩也是事实,他就这点血脉了,我怎么都得用心些,再说了,这么小的孩子承受这些你不心疼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好吃的都分了一份给他,悠着点,别给他吃那么多,当他的胃有你的那么大啊,给你个桌子你都吃得下。”

花芷戳着芍药的额头,把人戳得直往被子里缩,倒不是疼,心虚的。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往药膳里放荤食,我都大半年没沾荤了,你一次少放点,吃得我难受。”

芍药原本还以为要挨批,没想到花花竟然没怪她,当即高兴得嘿嘿直乐,她就知道花花最心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