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芍药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半闭着眼睛搭上脉搏片刻,然后抱着被子往后一倒立刻睡得人事不省。

看她这反应就知道应是无大碍了,花芷被逗笑,上前帮她盖好被子,顺手又将晏惜的被子理了理,问他,“可要向外传什么话?”

“叫汪容过来吧,我让他去办点事。”

花芷点点头,在男人的眼神追随下出了屋,看到汪容守在廊下半点不意外,“唤你进去,莫说太久的话,他需得休息。”

汪容躬身应是,态度比之前更加尊敬,他们一直都知道世子看重大姑娘,可经过昨晚的事他们才知道看重到了怎样的程度。

看到汪先生进来,念秋极有眼色的告退。

“世子。”

顾晏惜闭着眼睛,“宫中什么情形?”

“皇上整晚在御书房未出,太后娘娘拿住了月贵人,勒令各宫不得走动,六殿下昨晚欲出宫,被太后娘娘留在了福寿宫。”

“祖母坐镇后宫?”

“是。”

顾晏惜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是他不孝,逼得久不管事的祖母不得不淌入这浑水。

汪容抬头看了世子一眼,继续道:“来福趁乱递了话,说皇上突然生出这个心思当和月贵人有关,他让属下转告,此事非是他不想提前告知,而是他之前并不知情,月贵人的如兰殿他极少被允许进去,且他原本安排进如兰殿的人都和他断了联系,怕是用不上了。”

来福前些日子被皇上明里暗里敲打过几回,如今尽量减少了和世子的联系,至少从明面上两人几乎没有任何来往。

“也就是说,如兰殿如今尽在皓月掌握,里边发生的事外边皆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