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是有点看不上这个占着嫡占着长却闷葫芦一样没点脾气的长姐的,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可笑,真正有本事的人从来都不会显摆自己的本事,在该她出面的时候她比谁都靠得住。

何谓长姐如母,于如今的花家来说,花家大姑娘就是。

花芷提着灯笼在后院晃了一圈还是回了前院,好像只有在这里,她才没有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真是老了,那种沧桑感是年纪掩盖不住的。

屋里只得晏惜一个人在,小心的把灯笼放好,花芷坐过去靠在他肩头不发一语。

顾晏惜放下书揽住人,“不高兴?”

花芷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

顾晏惜亲了亲她额头,也不追问,“手谈一局?”

比起手谈她更想来一盘沙盘推演,想想还是作罢,晏惜这种闲适的姿态也就在这屋里,出了门他又得端起来,看着都累。

摆好棋盘,花芷执黑子先行,不知是不是心里憋得慌,她棋风比平时凌厉不少,顾晏惜却也是走的诡道,陷阱一个接一个,真正的棋逢对手。

花芷哪还记得心里那点情绪,全副心神都到了棋盘上,和晏惜斗得棋鼓相当。

顾晏惜见她不再郁结也不敢再分神,就阿芷的水平,他全力以赴都不一定能赢,可不想在阿芷面前输得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