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皇帝面无表情的翻着手头的卷宗,他有点意外竟是白家的姑娘。

在花家那一年多他见过白铭夏几回,太傅对他也是多有夸赞,他也就知晓白铭夏和花家老四关系好,在他们被流放时还去阴山关探望过,对花家也是多有关照,哪怕因此被父兄责备也不改初衷,足可见品性上佳。

合上卷宗,皇帝抬头,“朕记着那会筹备军饷时白家出了很大一份。”

来福应喏,“虽是记在白家名下,可据老奴所知实为白家三子所出。”

“如果朕没记差的话他们分家了。”

“却也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来福笑,“白老大人说要记在白家名下,三公子还能反对不成。”

对于世家那些事皇帝再清楚不过,也越加觉得现状需得尽快改变过来,嫡长子当家是名正言顺不错,却也没有因此就要压得其他兄弟没有出头之日的道理,长此以往下去,大庆还有几人可用!

“让人去查查过了锁厅试的那些人如今情况都如何。”

“老奴遵旨。”

低头看了眼卷宗,皇帝心头微动,若是把人送到太傅身前去教导,是不是……

转而一想他又歇了这个念头,只是吩咐道:“看着点。”

来福垂了眉眼应喏,什么都不敢多想。

花芷在大拙寺住了两天,回转时重新经过加持的那串手珠又回到了她手腕上,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自从大病后身上那轻飘飘的感觉仿佛都消失了,有种脚踩到了实处的安心感。

拨弄了下珠了,花芷习惯性的去按压左手,虽不至于废掉,可左手仍远不如右手灵活,她无数次庆幸当时受伤的不是右手,让她不至于握不住笔,也不用想着还能瞒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