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心里转了几个念头,“曾向霖回来后也不曾说过什么?”

喻薇薇想了想,摇头,“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什么需要用心记着的事,就印象中来说是没有的,也没有从娘那里听到过什么。”

所以遭遇那么大的变故后曾向霖是一个人一声不吭扛下来的,他没有人可以分担,没有人能帮到他,所以其实也并不是不能理解他的黑化,当他的全世界都黑了,他凭什么还要做白的那个?

可喻家百余口人何辜。

想到喻家如今的惨景,再看着眼前喻薇薇强作坚强的模样,花芷叹了口气,拢了拢披风道:“我等会要去趟曾家,你可有话要问他们?”

喻薇薇沉默片刻,“我想知道曾向霖对喻家做的事大姨和姨父可知晓。”

“好。”握了握她的手,花芷转身离开。

喻薇薇跟着她走出门,送人到院中,正欲道声别就见花芷突的转过身来用力将抱夏往后一推,抱夏后退之下撞上她,遂不及防之下她后退几步被廊下台阶绊倒在地,紧接着抱夏摔在身上,很疼,可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高大男人,她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花芷没想到真有漏网之鱼,推开抱夏后她就地一滚狼狈的避开对方的拳头,边把过长的披风解开朝着抱夏所在的地方扔过去,这个当口她仍然不希望晏惜的披风弄脏了。

看不到披风是不是被捡起来了,在对方的逼近中她取出匕首就是一击,对方不得不敛了攻势,她给自己争取了喘息之机。

然后对方显然并不打算给她做好准备的机会,又攻了过来。

花芷弓腰闪躲,匕首迎着对方的拳头而去,对方再避,她再逼近,转守为攻。

朝丽族人擅长马背上使长刀,战场上两军相遇时这曾是大庆的恶梦,而平日里他们则更喜用拳头,那种拳拳到肉的感觉让他们兴奋。

花芷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另一只手已经摸了药粉在手,在再次被对方逼得连连后退时她扬手,立住脚步强受了对方一拳,同时药粉罩了对方满头满脸。

左肩疼得像是骨头都碎了一般,花芷咬住牙,趁着这个机会反攻回去,这毒药药性极强,饶是以朝丽族人的身体也头昏眼花起来,匕首迎面攻来,他知道要避开可身体却反应不过来,而疼痛感却并没有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