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吵小闹自是也有,不过小的可以担保那真的就是小矛盾,有的转头就合好了,有的只要旁人递个台阶也就能带过去,算不得纷争。”

花芷问这些并不是真的打算了解庄子上的事,这些事只要管事的了解就够了,但是刘江的回答却能让她从侧面了解几分刘江的为人,目前看来还算让她满意。

“你替花家转告大家,庄子上的事不会有变动,一切还按之前的规矩来。”顿了顿,花芷继续道:“这个之前的规矩是指花家的规矩,不是陈进的,我记得之前花家定的是三成租。”

刘江眼睛大睁,“三成?早在多年前陈进收的就是四成租,说是主家的命令,难道……好你个陈进!”

刘江恨得咬牙切齿,丰年时四成租子日子也能过,毕竟花家的田地不用再出其他赋税,可遇上灾年,四成租子交上去,一年下来吃不上一顿饱饭,可要是花家从始至终收的就是三层租……

刘江不再往下想,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打死陈进!

他娘病的那一年正是大灾年,想尽办法凑足租子交上去后家里几乎揭不开锅,他谎称年龄去城里找活干,结果还没领到工钱就收到了娘的死讯,那时候他是怨着花家的,怨花家不心善,不像有些好心人家一样在灾年免了佃户的租子。

花芷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但凡灾年,花家必定免租,看样子你们也不知道。”

刘江拳头紧握,呼吸又重又急,眼睛赤红着转身就往外冲去。

花芷不急不缓的声音从后传来:“把人带到外面去,召集佃户前来,他干下的事花家不背黑锅。”

刘江脚步一顿,回过身来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吴大你去看着点,别让人死了。”花芷冷冷一笑,“死了一了百了,哪能让人那么痛快。”

吴大后背一凉,态度比以往更恭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