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声瞬间变成静默,听得再多都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谁没个亲人,来探望的也并非没有,可一个闺阁女子奔波千里来此却还是头一次见。

不少人心里原本或因为羡慕或因为嫉妒有些不舒服,这会也都心生感慨,其中一人拍拍花大的肩膀道:“来一趟不容易,下午放你休沐了。”

花平宇原本只请到一个时辰的假,闻言顿时大喜,转身深深一揖。

花芷也听到了这话,朝着说话的男人又是一福,男人虚扶了一把,背着双手离开,花家教出来的好女儿啊,这胆识瞧着竟不比男儿逊色!

花平宇一扫往日的郁色,抬头挺胸的领着女儿往父亲所在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不停的询问家里的情况,越打听越是明白自己以前有多忽略这个女儿。

眼角余光扫到走在女儿身边带着帷帽的女子和另一个看起来气势非凡的男子,他虽然好奇两人身份却也没有多问,发生这么多事后,如今他对女儿空前信任。

小屋内,花屹正轻咳声不断,握笔的手却始终稳着,字迹没有丝毫错乱。

屋内光线一暗,他抬头见是小儿子抱着饭盒进来便搁了笔,走到一边净手。

有一间独立的屋子办差,烧的碳虽然比不得以前花家用的却也没缺过,吃的穿的都还算过得去,流放的日子比预料的要好了太多,要做到这些却是花了大代价的,芷儿备下的银两已经花出去大半,可即便如此花屹正也没有阻止小儿子做这些。

他得活着回去,活着回到老妻身边,他们难捱,在京中提心吊胆的女眷又岂会好过。

“他们情况怎么样?”

知道父亲问的是谁,花平阳也没有瞒着,“还在昏睡,小四儿还没退烧。”

花屹正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尽量想想办法吧,咱们花家不能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