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松懈了的神经重新绷紧,收敛起最后一丝放松,花芷将注意力放到了豫州。

铺开舆图,花芷看向豫州的府城金阳,朝丽族暴露是从豫州始,且后边也一再牵涉豫州,所以晏惜才会怀疑朝丽族潜伏在大庆的大本营是在那里。

豫州离着京城近,金阳更是曾有小京城之称,热闹繁华可见一般,要从这偌大一个地方揪出他们的尾巴不容易,所以以七宿司之能也只能一再缩小范围。

做买卖吗?

他们定不耐烦做小买卖,那什么来钱快?不外乎黄、赌、毒,毒这里没有,黄和赌倒是都有可能,哪里有光明哪里就有黑暗,两者相伴相生,禁无可禁,且这种买卖背后定有官员庇护,而这不正是朝丽族需要的保护伞吗?

若真是如此……

花芷皱眉,她并不想捞偏门,那她要做什么买卖方能不引人怀疑的和他们搭上关系?

和赌有关的买卖好像并没有比赌更干净的,如果是从赌上做文章,花芷想到后世那些花样百出的玩法倒是信心十足,可如果是走这条路子却不能由她出面,甚至都不能和她扯上关系,花家百年清誉不能在她手里毁了。

刘香轻手轻脚的换了茶,花芷端在手心暖手,继续从那一团乱麻里扯出线头来。

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对方却也未必真就是走的这条路子,她还得再琢磨点其他买卖,至于做什么却得先去一趟金阳探探市场方能决定。

“刘香,去把汪先生请来。”

“是。”

汪容就在前院,来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