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得狠了,花芷比平时都多吃了半碗。

在院子里走动消食时,花芷说起喻家水运的内情,末了道:“喻曾两家涉足水运已经六年余,如果曾向霖是有意为之,他替朝丽族卖命的时间只会比这个更久。”

“如今就算说他是朝丽族人我都不意外。”顾晏惜停下脚步,“来人。”

不远处的王海快步跟上来。

“去查喻家的水运买卖,我要知道他们的船常去的地方有哪些,最远又去过哪里。”

“是。”

花芷看着王海走远,“会不会打草惊蛇?”

“曾向霖眼下的注意力在喻家和赌庄的买卖上,其他方面难免会分心。”顾晏惜牵住她的手跟着阳光走,“一开始他确实谨小慎微,如今警惕心也还不错,可顺遂久了敏锐性会降低,这人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在幕后布局如此之大却没有露出马脚,能力岂能小觑,若是行正了走端了,说不定能福泽金阳一地,而非祸害此方。

花芷在额前搭了个凉棚,抬头看着洁静得如同被清洗过的天空心想,要是人心也能洗干净就好了。

人心啊,真是世界上最可怕,但也最可爱的存在。

进入三月后大地开始解冻,万物复苏,处处可见生机勃勃。

眨眼间花芷来金阳已十天有余,收获了金阳一众女眷的好感之余正事也没耽误,知道城中那个菌菇买卖是她的,铺子里订单短短时间内增加了两成。